好容易刺开了,却偏了,鸡痛苦得直抽搐。
李杉搞养殖场养鸡有两年了,这种低级错误不该犯。
高人用中指蘸了鸡血,涂在自己眼皮上,血顺着眼皮流到下颌,他爆喝一声:“魂兮归来!”
人群中有碎语:“大师是佛门中人,怎么做法像茅山派系呢?”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问米,只不过把大米改成了鸡血。
高人浑身发颤,猛地定住,双目圆睁,这下又有点像村头的神婆了。
但他说话不是那种拉长调,听着很平常,像是聊天,他对着半空问:“你说什么?”
随后扭头看向李杉:“你的猎枪呢?”
李杉冷不丁被一问,有些呆滞。
高人还在问:“你们巡夜,不是都背着猎枪吗?你的猎枪呢?”
风声大作。
高人前襟沾满了血,像是被上身了一样,走路腿不打弯,直愣愣地往李杉的方向去,高人捂住了胸口,那也是李善受伤的位置:“枪管离得太近了,都烂了。”
清滩埠的人都有一手好枪法。
往上数两辈,都是猎户出身。
越是月黑风高夜,越是适合打猎。
见了兔子,只拿矿灯一照,兔子见了光就不会跑了,放上两枪就拎回家了。
老手都知道,猎枪打免子不能离得太近,否则火力太大,免子会被打爆。
加上月黑风高,一时眼瘸,误伤了人就更容易出大事了。高人双目赤红,逼近李杉,用带血的手掐佳了李杉:“你开枪打死了我,怎么还敢来我家?”
李杉奋力挣脱,语无伦次道:“三权,三权,救我!这神棍,三叔,这神棍一定是被李春生收买了!”
村长没回他,他的目光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李善家是篱笆墙,对来往的行人和车辆一览无余,此时此刻,正有一辆警车飞速驶来。
是镇上的派出所来人了。
李善刚死那会儿,就有传言说有人因为害怕去镇上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