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牛晓单兵作战,黑寡妇气场更足了,掐个老粗腰,胖脸比黑包公都冷,小眼睛瞪成大灯笼,鼻孔朝天地咆哮,唾沫星子喷牛晓满身满脸。
一股恶心的腥臭味,披头盖脸笼罩下来,吓的牛晓心惊肉跳,怯怯说:“没……没撑瞎……”
娘稀屁,这不是自打自招吗!
“我说嘛,就你俩干的。心虚了?招了吧!哼,老娘不会放过你们的。赶紧包我鸡钱,五十!要不然呐,我叫你俩咋吃进去的,咋给我吐出来!不行,太便宜了,得把你俩绑起来,插牌子,游大街,叫全屯子人都知道,是爸妈半夜关灯揍出来的,从小就是小偷……”
黑寡妇看牛晓怕了,更得寸进尺,继续口无遮挡谩骂,连句成串的。
骂声震天,顺着开的门往外扩散,恐怕都能把全屯熟睡的人给惊醒。
瞧她那副嘴脸,叫牛晓一下想起周星驰演的一部电影里,那个骂遍妓院无敌手的大胖母夜叉。
遇着这样的,哪有一点招架之力。
牛晓痛苦耷拉下脑瓜子,一声都不敢吱。
这时,炕里的板牙突然动了。
这小子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腾就坐起来,瞪着一双发红虎眼,愤怒瞅向黑寡妇,义正辞严问:“屯里鸡多了,咋就是你家的?”
“你个呲牙疱儿,撑不住了吧,不装死了?我找你家门来,当然有证据了。看,这鸡毛就在你家门口阴沟里来着。我家那只大花,前两天在火灶子边蹦跶,屁股上花翎子被火燎焦了!”
看又多了个对手,黑寡妇不但毫无惧色,反而变本加厉,高举几根又焦又黑的粗鸡毛,振振有辞嚷嚷。
听她这么一说,牛晓才对上号儿。
怪不得秃噜鸡时候,发现大公鸡尾巴上花翎毛焦糊发黑,当时没工夫理会,原来是鸡腚被火燎过。
记号挺明显,可也只能算凑巧,牛晓和板牙哪知道。
那几根糊鸡毛,叫黑寡妇在家门口发现,太不可原谅了。
牛晓这个悔呀,都佩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