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舅跟阿宝说:“过几天要去深川帮孩子带小孩,他老婆要生了。”也退群了。
是退群,不是飞升。
话说,阿舅原先是个教师,后来下海开公司做老板。经济秩序大整顿后公司关门,刚好连生到球场当管理员,也来打球。
来这里打球的都是些怪人,不知道他们是因为热爱而变成怪人还是因为是怪人而热爱,装逼和神侃是他们的标配,阿舅也一样。
他参加了网球速成班,第一天下课后走了,一会儿走回来,说:“忘了拿外衣,风一吹才想起来。”
以后他经常来打球。
张主以前很羡慕那些做生意的,行情不好后很看不起做生意的,见他来了,就说:“进去打进去打,来了就进去打,不要坐掉,每天要去搞什么啦?!”
他老是找不到生意做,很苦恼,感叹说:“现在真的是连神仙都没办法。”
他还经常说:“中国人保守、狭隘、排外、懒惰!”
不久银行又在追债,他欠着银行的钱,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后连夜坐大巴跑了。
几天后他回来了,又在装逼和神侃,没有说自己不久前去躲债,而是说去游山玩水,说:“一个人在泰山上面住了一个晚上后下到山下,发现身份证丢在上面旅店的柜台上忘记拿,又上去了一次。”
……
一天他又来打球。
他看报纸时看到一则笑话,讲给人听,说:“一个男子46岁,坐飞机从都柏林去悉尼,无聊在喝酒,喝醉后要跟隔壁换座,隔壁不同意,他就到前面去,空中小姐以为他要去厕所,没理他,他打开应急门跳下去,飞身一跃,消失在蓝天里,飞机刚好从海上经过,下去喂鲨鱼。”
当晚他被抓了,欠着银行的钱,上一次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后连夜坐大巴跑了,这一次没有人来给他通风报信,被抓了。
他和弟弟两人开了两家公司,都欠着银行的钱,他把债务推给弟弟,说他倒卖走私物资被抓货物被没收,里面的钱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