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陈凡看向姜鱼，姜鱼依旧在死死盯着山顶那些修士虚影，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哈！我确实已经到了极限，但你们也应该看得出来，我现在的气息和战意已经提升到了极致。若是你们谁敢向前踏出一步，我必定将其斩杀。虽然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但我也不介意临死之前拉上一个垫背的。”
陈凡手持黑剑，自己身上的血液不断顺着手臂流到黑剑上，又从剑尖滴落。
那些从剑尖上滴落的血液，瞬间就会化作一滴滴饱含剑气的血色雨滴悬浮在陈凡身侧。此时，陈凡身侧的血色雨滴已经达到了上百滴。
没有人怀疑陈凡所说的话，但陈凡却没想到，华布衣却是嗤笑一声：“若是平时你这么说还管用，但是现在已经没用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只要能够到那边去，即便是身死，也是值得。”
陈凡眉头一皱：“莫非你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甘愿为那些东西赴死，但我们就是打心底中觉得就该这样。所以你现在想要杀谁，直接杀了便是。杀完之后我们再将你斩杀，然后去那边。”
华布衣摇摇头说道。
他说的十分平静，仿佛一切都是他的心里话，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应当。
然而在陈凡面前，这些话根本说不通。
为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甘愿赴死，而且自己打心底里认为就该这样，甚至觉得值得。
这一切对于陈凡来讲，简直太过诡异。
陈凡也算见过不少蛊惑人心的手段，但像这种无形之间彻底改变一个修士心中想法的手段，陈凡还是第一次见到。
然而这一手法，或者说这一手段，陈凡从一开始都没有感觉到。这群人全都是无形之间变成了这样，唯独他和姜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完全说不通。
起初陈凡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体内有异肢才没有受到影响，却发现异肢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