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不住的落下,可越哭就越难受,只能胡乱抹着泪水,一遍遍让自己坚强。
然而,要怎么坚强,要怎么样才能不哭了?
薛擎苍走在前面,清清楚楚听到了她压抑的啜泣声,又一次停下了脚步,在回头与不回头之间挣扎。
这会儿,薛擎苍又何尝好受呢,一想到她在师父的洞府里过了几天,想必是日日夜夜都互诉衷情吧?
于是,薛擎苍狠下心,扭头就走了,径直往后山的寒潭而去。
走着走着,薛擎苍稍稍回头,见到身后并无一人,显然是胡渺渺没有追过来,心情失落之极。
呵,果然啊,自己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的。
这样也好,他无所谓……
后山,寒潭边。
薛擎苍乃至阳之体,常常要在寒潭修炼,以平心静气。
可这一次,他的心情却迟迟不能平静,在一遍遍的挥剑中,气息都开始紊乱了。
不论是潺潺流水声、鸟儿啼叫声,还是草丛里的虫叫声,反正世间万物的声音都让他觉得心浮气躁。
而且,明明平时没有这么吵的,为何今日特别聒噪,难道谁都在与他作对?
薛擎苍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觉得今日练剑时格外不顺。
忽然,一滴水珠落在他的额头上。
“下雨了?”
抬头一看,仍是风和日丽,只不过是瀑布溅起来的水滴。
一时间,薛擎苍又想起了胡渺渺拿树叶盖鞋子的傻事,嘴角泛起了一丝轻笑。
可想到储物戒指中的衣物,他又收起了微笑。
薛擎苍收起剑,却见一个人影躲到了不远处的大树后,寒声道:“什么人?立刻出来!”
然而,那人并未走出来。
薛擎苍的脸色更难看了,竟敢有人闯入了缥缈峰的后山,真是不知死活。
“再不出来,我可不保你是死是活。”
地上的人影抖了抖,似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