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祺摇了摇头,摊手道“看着吧,张子君迟早有一天会折在你手上。”
我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害张子君的。
刚想否认,倏然想起在十五栋遇到血婴的事。
那时张子君为了保全我和汤叔,将那石棺盖子合上了,他则自己在外面对付数以百计的血婴。
想到那被鲜血染红的道袍,我便如鲠在喉,辩解不了一句话。
张子祺似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异常。
她瞟了我一眼,语气微松。
“不过这事也怨不得你,只能怪张子君是属牛皮糖的,非要贴在你身上。”
我坐在张子祺对面,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忽然间。疑虑涌上心头。
作为这段关系的受益者,我都觉得张子君不该同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为何张家长辈却鼓励张子君这么做?
我不理解,但也没法问出口。
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追根究底呢?
“陶安染,其实我不讨厌你这个人,如今话说开了,我也知道我哥的事情怪不得你。”
她说着,越过金丝楠木桌子,将素白的手伸到我面前。
那双同张子君有七八分像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张子祺朗声道:“在我回学校前,我们握手言和吧,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好!”
原本紧绷的情绪微微松了一点。
好在张子祺是个有话直说洒脱不羁的人。
今天把话说开以后,张子祺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了。
“咚、咚、咚”
门框被敲响。
视线越过张子祺,一个穿着白色交领道袍,外搭黑色对襟毛呢外套的青年正站在门口。
“陶小姐,小张总让我请您去前院,说是客人到了。”
客人?潘茂生么?
我连忙看了眼手机,居然已经两点半出头了。
“好,我马上去。”
同张子祺道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