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她对她这个老婆子最好。
去学校报到前,把自己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她这个老婆子。
她说,当了兵,有补贴的,没有花钱的地方,而且,这一去,大概率是没什么时间回来的。
这些家产还是交给她这个老婆子吧,相信爸爸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她牢牢地将这些家产握在手里,有这些筹码在,就不怕叔叔婶婶对她不好。
事实也的确像她说的那般,自她去了军校,小儿子和小儿媳像是变了一个人,隔三差五就来看她,给她做好吃的,买各种衣服。
是她自己不中用,被一时的糖衣炮弹迷住了心。
一次两次,手里的东西是被哄去了一件又一件。
等到她手里没了筹码,平日里孝顺的儿子儿媳立马原形毕露,转头就把她送到这敬老院来了。
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陆离不是判官,不能审判人心。
她能做的只是耐心倾听,然后挑了个轻松的话题,“奶奶,您的孙女也是军人吗?”
果然,提到孙女,老奶奶面色带上了暖意。
“是啊,糖糖那丫头,有出息的很,以前还能收到她的信,但自从来了这边,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在哪个军区。小医生,你是军医对不对,你认识糖糖吗?她叫唐亚。”
唐亚,陆离想到那个情场失意,熬过了抑郁症,最终奔向梦想的姐姐。
“奶奶,您有她的照片吗?”
“有、有!”老奶奶的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碎花布包,拉开拉链,取出一张泛了白的照片。
陆离的视线落在了照片上那十来岁的女孩,只一眼,陆离就扬起嘴唇,暖暖一笑。
是她。
陆离初见唐亚时,她约莫三十几岁,而照片里的她应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少了那股子郁气,多了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朝气与明媚。
原来,唐姐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