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的老妇人,应该是赵营长的妈。
林团沉声问刚刚说话的陶医生,“老陶,没法子了吗?”
年近六十的陶医生皱着眉,忧心忡忡,“这里设备少,止不住血,就算送去了医院,怕是里面那小的也坚持不住了。”
陆离指尖几番摩挲,正想上前呢,林团发话了,“陆离,你去瞧瞧。”
“是!”
赵营长他是听过陆离在交流会上发生的事,见她来了忙让出位子。
陆离上前握住杨桃的手,低声安慰,“别着急,深呼吸。”
印象中只记得她趾高气扬的姿态,这时握上她的手,陆离才发觉她瘦了许多。
杨桃此时昏昏沉沉的,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她只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沉稳的,有力的。
见她情绪有些缓和,陆离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细细诊脉。
得尽快止血,再这么等下去,就像刚刚那医生说的,到时候小的大的都保不住。
等她收回手指的时候,林团问道:“怎么样?”
陆离的视线扫过边上的柜子,里边有针灸针,“可以治。”
“那你放手来吧。”
救人一命她百分百愿意,但实际情况她不能隐瞒。
“林团,我没证。”
国家对医生从业人员严格把控,只有实习期满一年后才能参加考试考取从业资格证。
正经算起来,陆离她才实习了半年。
事急从权,她觉得林团会为她作保。
果然,他大手一挥,“你放心治,我来担保!”
一旁的赵营长也忙说,“对啊,拜托你了,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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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机立断,陆离让他们疏散人员,诊室里只留下陶医生、郑敏芝、赵营长。
陶医生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见陆离去消毒取针,便自觉配合她打下手。
他也想看看,后浪都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原本床单上还在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