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在一周后。
等陆离回来,他应该不在了。
“你听话,等我回来,有空就去驻地看你。”
“好。”
他们虽有双休,但一般不能随意出军营。
在贺斯年的软磨硬泡下,这晚终于是将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补上了。
也只有这时,他的大男子主义才彻底显露,哄着陆离喊了一遍又一遍“老公”。
陆离和王挺跟着医院的第二批志愿者队伍一起,坐上了前往汉中市的火车。
火车行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终于抵达。
下了火车站,他们又坐着提早安排好的大巴车摇摇晃晃了四五个小时才停下。
这并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前方受灾严重,路面状况早已不适合交通出行,于是他们背着各自的行李与医疗物资,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前走去。
累吗?
如果是平日,这么折腾下来,陆离一定会说累透了。
可,当她的双脚站到了破裂不堪的路面时,更多的是内心深处发出的悲凉感。
没有真正踏足受灾现场,是体会不到那种来自心灵的震撼的。
脚下是四分五裂的水泥地面,远处的废墟前,总有那么些幸存者哭着喊着用双手挖着。
来往是行色匆匆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大家都用跑的,唯恐耽误了对伤员的救治。
在这里,没有什么印着“欢迎军总医的各位医师莅临”的横幅,没有专门接待的团队,有的只是简单的一句,“这是各位的住处,这一片都是病患,条件有限,任务繁重,劳烦各位了!”
顾不上休息,大家放下行李,囫囵地往嘴里塞了些面包灌了几口热水,便跟着带队医师开始任务。
带队医师名叫胡中军,原先是负责急诊的,有一定的经验在,来了这边也有条不紊地给大家安排任务。
只是安排到陆离和王挺这两个中医科的医师这,犯了难。
在他的理解里,中西医自然各有千秋,可在急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