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自嘲地笑了笑:“朕以为在做梦,梦里,你也是这么跟朕说话的。”
好像她从没离开过。
但偶尔,她也在他梦里哭,质问他为什么要带走孩子。
每每醒来,萧琅炎都感到心脏被无形的手握住,痛苦难当,而今看见她就在面前,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与他平静地说着闲话,这感觉……如梦似幻。
沈定珠水眸望着他,一时无言,她眸光闪烁潋滟,贝齿轻轻咬唇,好一会,她才主动问:“萧琅炎,你……你要抱一抱我吗?”
萧琅炎浑身一震,薄眸从未惊的如此之圆,他像是忽然得了糖的孩子,错愕乃至压抑着欣喜地看着她。
“朕能抱?”
“你抱了就知道不是做梦了。”沈定珠鼓起勇气,耳根都红的滚烫。
下一秒,萧琅炎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将她紧紧按在了怀中,那力道,像是要把她刻入血肉里一样。
“轻点……”沈定珠声音娇弱,他便连忙松了两分力道。
萧琅炎浑身炙热的发狂,他蹭着她的脖颈间,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芬芳,沙哑的声音不断喃喃:“沈定珠,朕的沈定珠……你知不知道,朕多么害怕,直到朕死了都找不到你。”
不知何时,两人换了姿势,他坐在凳子上,而沈定珠跨坐他膝上,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眶都泛红。
沈定珠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声音低柔,细细地告诉他,这一路来她的漂泊。
她没有不想回家,只是因为没有银子,而要回家的时候,却开始打仗了。
萧琅炎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炙热,大掌反复的摩挲她的脸颊:“你不是不要朕,原来你是要回来的!”
连续攻城都没有让他如此兴奋愉悦。
他忽然想到,自己当初对她的冷言冷语,情不自禁地问:“你还怪朕么?”
沈定珠没有说话,垂下长睫。
事到如今,她已经说不清对萧琅炎的感情了,怪他?自然是没有的,但伤心确实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