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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炎不能时常冷落她。
故而,沈定珠倒也没有难受,只是心里堵得慌,不知是为那一桌没有人享用的饭菜难受,还是为了自己空等了这一会。
想到后面,沈定珠干脆不再去思考这件事,她简单地沐浴过后,就躺在榻上入睡了。
时值深夜,明月高悬,天空被照耀出一圈璀璨的光辉。
宫中人人入眠,唯有崔怜芙的宫里,灯火如昼。
寝殿里,萧琅炎穿着明黄色的寝衣,手持一卷书,靠在榻上研读。
而崔怜芙,就跪在一旁的地上。
她已经跪了两炷香的时间了。
膝盖如同蚂蚁在爬,疼的受不了!
可是,萧琅炎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崔怜芙连问也不敢问。
因为她听说,她的药膏,惹了祸,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知,萧琅炎今日一进寝殿,就让其余人退下,命她跪着。
这是他无情的惩罚。
崔怜芙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可心中难免委屈。
她的腿酸麻的厉害,身形晃了晃,就跌倒了。
萧琅炎这才斜睨看过来,眸光冰冷:“这就跪不住了?”
崔怜芙泪如雨下,她伏在地上,呜呜地哭泣:“皇上,臣妾纵然有错,可也请您明示,不要再这么折磨臣妾了,求求您了。”
萧琅炎薄眸漆黑摄人,他姿态闲散地靠着榻边,拥有着帝王般的睥睨尊贵,更带着疏冷不近人情的残忍。
他看着崔怜芙:“你父亲崔学士才富五车,自诩清流,他知不知道你在宫里四处给予香花膏这样的事?”
崔怜芙顿时面色惨白,她浑身颤抖起来:“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不敢了!”
看着她不断磕头,那白皙的额头上一片殷红,萧琅炎闭了闭眼:“你现在亲自写一封信,明日让你的宫女送出宫去给你父亲带去。朕说,你写。”
崔怜芙连忙爬起来,哆哆嗦嗦地去拿笔:“皇上请说,臣妾要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