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了一夜,身上出了许多汗,黏腻得厉害。
屋子里还能闻到那抹熟悉的沉水香,温婉皱眉:昨晚,他回来了?
温婉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但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她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女人的身上,斑驳的爱意让人不忍相看。
温婉想起昨晚那样不堪的一幕,心头酸涩得厉害。
将自己梳洗干净之后,温婉下楼,看到那张餐桌,那些画面又出现在眼前。
“太太,您起来了!”
张妈端着早饭放到餐桌上,上前扶着温婉。
“把早饭拿到沙发这来吧!”
烧了一夜,温婉的嗓子哑得厉害,说话的时候,像是有砂纸磨砺一般疼。
她朝着沙发走去,惫懒的坐在了上面。
昨晚餐厅后来发生了什么,家里佣人并不知道。
张妈只当温婉是刚退烧,身子不舒服。
她将餐盘摆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倒来一杯蜂蜜水。
“先生说他要出差几天,嘱咐太太仔细保养身体。”
温婉眼睛颤了颤,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太太,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昨晚傅先生听说你发烧,立马就赶回来了,我看啊,傅先生对您可上心了,您就别跟他闹了。”
温婉皱眉,原来,昨晚他真的回来了。
烧了一夜,温婉整个人都是虚脱的,这时候更不想听张妈那番说教。
她端起面前的粥,轻轻搅动。
“张妈,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太太,您……”
温婉右手一松,瓷勺落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妈看出温婉不大高兴,想起那日她三言两语就处理了方琼,这时候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太太您慢用!”
耳边终于落得清净,温婉将手里的碗放下,向后靠仰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