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靠近了她,轻轻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接着她后脑勺被人碰了一下,罩在她眼睛上层层的黑布终于被解开了。
她也看清了身前人的模样。
一个女子,这女子看着二十来岁的模样,还未梳上妇人簪子,穿着一身粗布衣,只是眼神看着有些木木的,面上还残留着几分稚气。
“你是什么人?”周筠之开口道。
她瞧着眼前的女子,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要么就是太会演戏,这些都是演给她看的。
那女子轻轻歪着头,看着周筠之的嘴一张一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接着用手摆了摆,手舞足蹈示意着,啊啊了两句。
周筠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说听不见说不出来。
听不见,不识字,更说不出话,这人的人再稳妥不过,也不用担心她会泄密。
周筠之长舒了一口气,只是为自己得到的短暂的光阴而庆幸着,并未放松心中的警惕。
周筠之知道让眼前的女子放开自己是不可能的,便是放开了她也不一定能逃出去,只能配合着她一口一口吃着米汤。
就这样,她在屋子里待了三日。
只在自己内急的时候,被这女子松开了脚上的镣铐,带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
吃饭是在屋子里面吃,只有那女子能喂,她甚至还会打水过来给自己擦洗。
这是这三天的时间里,周筠之也发现了一件事。
她给自己喂的米汤里,有药!
就是那药让她浑身发软没有力气!
只是除开那米汤,她没有别的食物,甚至连水都没有,只能靠着那些米汤苟延残息。
便是她想拒绝米汤,不吃那药,也要担心自己能不能多活几日。
终于到了第四日,屋子外面多了一些动静。
似乎是有一批人坐着马车过来了,与院子里面的人寒暄着,连哑女也应了几句,啊啊啊说着什么话,手舞足蹈高兴极了。
周筠之就这么安静坐在房内,等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