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家不是那么好抄的。”
“滚吧!”
钱枫缓了过来,似乎还想过过嘴瘾。
“何必讨打?”
贺长林冲着他摇了摇头,向周彻一拱手:“下官告退了。”
一行人,将周彻家产与奴仆,悉数带走。
夜风吹过。
府中,仅剩木门一片,摇晃哀鸣。
望着立在门前的背影,皇甫韵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没事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如此。
平日里对周彻尽量严苛,希望无可救药的他能稍加好转。
可一旦出事,即刻解下严肃,温柔抚慰。
周彻心头一暖,趁势捏住了润滑玉手:“当然没事。”
“抄个家而已,有之前流放三千里可怕么?”
“丢脸不可怕,可怕得是丢了脸拿不回来。”
一道人影,贴着地面,悄悄往外爬去。
周彻手一指:“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
盖越走了过去,提住了老乞儿的衣领,使其再次双脚离地。
“别……别杀我!”
“我错了,我不知道您就是六皇子殿下啊。”
“我该死,我该死!我今晚什么也没看见,呜呜呜……”
老乞儿以为周彻要杀他泄愤、灭口,吓得面无人色,又哭又叫。
周彻平静问道:“想报仇吗?”
哭闹声立止。
随后,他又沮着脸道:“殿下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不需要你动手。”周彻目光眯起:“钱氏开赌场,仇人应该不少吧?”
“有没有会赌的,带我过去找他们。”
老乞儿再次愣住。
下一刻,他双目通红,满是戾气:“好!”
做干净生意的,都遍布仇敌。
何况,做着本来就不干净勾当的钱氏?
雒京之外,分散着一片又一片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