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妹的骨血。当妈的,又有几个能真舍得孩子?”
哎。
沈老头叹气:“话虽然这样说,可仓儿。哎。”
他欲言又止,接连叹息。
幽幽的叹息,被夜风悄悄的吹散。
天亮了。
早上七点。
崔向东坐在床沿上,看着非得再次尽妻子一半责任的沛真阿姨,极尽温柔的奉献“点头之交”,就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地上那么凉——
衣服也不穿——
关键是。
门外传来了沈家老太太,拿棍子敲打破盆,招唤满院子的鸡鸭鹅来开饭。
还对一只抢食的家禽骂道:“吃!就知道吃!一点出息都没有,撑死你拉倒。”
崔向东忽然觉得,老太太这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啊?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立即心虚的沛真阿姨,也睁大眼愣了下时,脸儿慢慢地羞红。
不管!
如果她能说话——
肯定得帮那只抢食的家禽说话呢:“就吃,就吃!敢喂,我就敢吃!老太婆,你给我闭嘴。”
“老太太。”
名义上的新郎官韦烈,也走出了东厢房,蹲在门口点上一根烟,看着被沈老太太拿棍子敲脑袋的那只大白鹅:“有些白鹅啊,别看人尽可欺的样子。其实脾气很倔强,很凶的。你要是不让它吃,它就咬你。”
果然。
那只大白鹅挨了几棍子后,凶性大发,嘎嘎的叫着张嘴扭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立即拿棍子,去敲打它的脑袋。
却被那只大白鹅一口咬住了棍子——
老半天。
那只大白鹅才松开,就像人那样咳嗽了几声,灰溜溜的走到了旁边。
韦烈说:“老太太,要不咱把这只大白鹅宰了。吃肉吧?”
“你想的倒是美。”
老太太双眼一翻,说:“我养了它那么多年,可不舍得。就算真得宰了它吃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