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情义。有什么事都难与他说上两句,当然,讲也或许是讲不过他那种商圈打拼浸润的老狐狸的,说家里几位晚辈都怕他。
可说他老狐狸,但苏恩幼今年这几次与他打交道里,实在没感受出。
她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青腰”,不免细想。
相亲,其实总归讲的是一个双方感觉,他俩还未正式见面,只是上次无意在江苏见了两面,明里暗里双方都未提过联姻此事,可她料想着他应当不会对她有什么感觉。
可这把琵琶送来送去,双方的联系反而还算是深了。
这一来二去,他莫不是对她有点感觉?
她还以为,上次回北京后他与她就该心照不宣地不联系,再之后随便找个契机和家里说这门婚事不合适了。
但仔细想来,段淮叙应该也不会。
这次送琵琶也没有亲自来,苏恩幼想,她是他好友的妹妹,其实对她的东西上心点也属正常。由此才短暂搁下心来。
“好,谢谢您,但也许暂时不用,劳您专程跑一趟了。”
“不客气。”
秘书也是很少替段淮叙办这种事,头一回送东西给一位小姐,虽说不知她与段淮叙什么关系,但单是看苏恩幼的样子,秘书觉得这位小姐知性又可亲,性格也好,他很是喜欢。
收下了东西,恩幼抱着“青腰”回了客厅,觉得自己应当好好向五哥道个谢,打开手机准备给他发个消息。
临了记起,自己把他删了。
像反射弧冗长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苏恩幼有点犹豫地微微咬下唇,扒拉了微信列表好半天。
原先十二岁的时候童言无忌把他微信号要着,之后兴致冲冲地加上。
那时期可不兴初中生玩手机,苏恩幼注册微信号也就是好玩,加完了转头忘了这事也就全然搁置,后来也就上大学后才正式慢慢开始用微信。
多年未联系,一见面就是那么严肃正经的时刻,又尴尬,她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他。
恩幼回去后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