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谈警官对别人发火呢,真是有趣。”
谈晚却冷眼看着她,过了半晌才说:“你觉得很可笑吗。
我可为了等你,等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耐心可不多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谈警官想知道什么?”汪梅明知故问,“该知道的你不都猜到了吗?”
“那你跑什么。”谈晚盯着她继续逼问,“为什么要躲避警方,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我没跑啊。”
汪梅对上了谈晚的眼神,脸上带着一抹不明深意的笑:“谈警官这么着急上火,难道是在记恨我,没有感谢你对我的施救吗?”
汪梅穿着条纹病服,手上插着吊针,明明是个病怏怏的人却还嘴硬。
谈晚瞧着汪梅这副样子,心里直上火,仿佛有颗火球在不断翻腾。
谈晚一双眼睛盯着汪梅看,欲言又止,屋内重新恢复寂静。
过了很久,她才平静地开口:“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放了你,然后对外说你趁值守警员不注意又跑了。
等你回家的时候我再抓你,让你有家不能回。
你也可以选择不回家。
但问题是,你还想经历一边流浪的日子吗?”
话音落下后的一霎那,汪梅的脸色瞬变,想起了不久前经历过的事情。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手上的血已经被人擦拭干净了。
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见指缝中清洗不掉的那个男人的血迹。
汪梅没说话,盯着手指看了许久。
外面的世界和警局相比,或许入狱、死亡是最好、最安全的选择了。
瞧对方有些动摇,谈晚缓下口气又说:“你既然要寻求警方的帮助,就必须相信我,对我坦诚。
否则就算我想帮你,也不知道怎么帮,你说是不是?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要逃走?”
汪梅眼睛的光渐渐散去,她抬起头看向谈晚,张口说:“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