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愿意将挂在他们名下的田产宅子交出来吗?”听雨垂着眼眸,“妾身认为,回冀州是最后一条路,没有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条路。”
云初笑了笑:“那你觉得,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听雨这才抬起头,对上云初的视线:“若夫人掌家,那夫人有责任为一家老小寻一个庇护之所,若夫人不愿,应该交出谢家账本,交给太太来安排。”
云初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雨姨娘其实是想让我交出嫁妆吧?”
被拆穿真实目的,听雨丝毫不恼,她大着胆子,一字一顿道:“夫人是谢家主母,是几个孩子的嫡母,如今大人去了,夫人就该撑起谢家,理该抚养几个孩子。但——以妾身从小到大对夫人的了解,夫人并不打算管谢家的烂摊子了对不对?”
云初抚摸了一下鬓发:“所以?”
“所以,夫人要想全身而退,那就把嫁妆拿出来。”听雨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可太太立不起来,只能她站出来,“若夫人不愿拿嫁妆,就请撑起谢家,为一家老小寻一个遮风避雨之处。”
“啪!”
她话音落下。
站在云初身边的听风,扬起手就一耳光扇了过去。
听雨整个人被打蒙了,她不可置信望向听风:“你一个下人,竟敢打我?”
“就打你了,如何?”听风满脸的鄙夷和愤怒,“一个爬床背主的贱人,也敢算计云家嫡长女的嫁妆,谁给你的胆子!也就是我们夫人心善,放在旁的后院,你这种贱人,早被打死发卖了!如今大人尸体都凉透了,你还想在我面前端起姨娘的姿态,简直做梦!”
她说着,再度扬起手,一巴掌扇去。
听雨被打得头晕眼花,张牙舞爪就要打回去。
云初抓住听雨的手腕,狠狠一甩,听雨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夫人就纵容身边的丫环欺辱妾身吗?”听雨瘫在地上大哭起来,“夫人是见谢家败了,要走了,不将谢家人放在眼底了,连一个丫环都能欺负上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