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田产挂在谢家的名下,每年躺着都能收几千两银子,这么多年下来,存下了大几万两。
但老太太去世,京城无数人非议,为了面子,谢家大办葬礼,这么多年存下的银子花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谢家处于多事之秋,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只有安哥儿出头了,谢家才能摆脱这些……
安哥儿的前程,绝不能被耽搁。
谢中诚继续道:“每位老师得准备差不多二千两银子的礼,这些老师才会重视安哥儿。”
云初的唇瓣浮起了讥笑。
谢家到了这个境地,确实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谢世安身上了。
可惜,谢世安……
见她不说话,谢中诚脸色一沉:“怎么,你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云初叹气,“我手上也就五六千两银子,是留着给夫君请御医看病的,既然公爹这么说了,那请御医的事就缓一缓吧,先给安哥儿的老师备礼。”
这话一出,谢中诚沉默下来。
他这两天去了很多次谢景玉的住所,眼见着这个儿子身体越来越弱,那么多药吃下去,却一点用都没有,他恨不得代为受之。
御医肯定比街头那些庸医强多了,可谢家请不来御医。
这个儿媳愿意出面,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初儿,真的能请御医来谢家诊脉吗?”元氏大喜道,“安哥儿的事就暂时放一放,先把景玉的病治好再说吧。”
云初开口:“宫里的御医自然是请不动,不过我认识一位已经卸职了的老御医,许多一品门第看病都是找这位老御医,就是得费些银子。”
元氏回身就把自己的匣子拿了出来,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云初:“初儿,景玉还年轻,一定要治好他的病,我们谢家才不会倒。”
云初接过银子:“母亲放心,夫君不会有事的。”
等她离开之后,元氏开口道:“等治好了景玉的病,景玉定然有法子为安哥儿铺路,咱们就别操这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