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他一个小老头子下跪磕头,不失为一个劝退的好方法。
就让他自己知难而退吧。
段百草就坡下驴地摆摆手:“行了,你赶紧走吧!”
傅予深眼睫微垂,没什么情绪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好。”
段百草瞧见他起身的身影,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准备送客。
下一秒却看见,那个位高权重满身矜贵的男人,竟走到他面前,膝盖屈起,作势要给他跪下。
段百草一惊,吓得赶紧拦住了他,震惊地瞪大双眼:“你是不是想报复我,想让我折寿?我能受得起吗!”
虽然他年纪很大,是长辈,但是傅予深和傅家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
谁能受得起他这一跪?
段百草既震惊又不解:“你们傅家破产了?还是你落魄了?说跪就跪?为了叶笙歌,你还真豁得出去!”
豁得出去?
这就算豁得出去了么?
傅予深垂了垂眸,眼神幽深:“我只想让她快点醒过来……”
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什么都可以不要。
段百草看着他这副只剩下一副躯壳了无生趣的模样,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他曾经面对傅予深的奶奶时,又何尝不是这样……
“罢了!”段百草深吸一口气,拗不过地道:“你先跟我说说看,她到底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傅予深把叶笙歌昏迷的事情讲了一遍。
段百草神情凝重起来:“竟然是这种罕见病……贺秋儒那老家伙的处理方法很对……”
顿了顿,段百草有些狐疑地看向傅予深,说道:
“叶笙歌现在还在昏迷中,她这种情况,可能突然哪一天就能醒过来,也可能三年两年都醒不过来……”
“说句不恰当的话,久病床前无孝子,你现在能一心一意地照顾她,是因为她昏迷还不久,但若是时间久了,你还能有这个耐心?不会嫌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