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下继续围杀典韦与护纛营,阻止大纛再度立起来,给兖州各营将士指路。
“窃戟之贼。”
“不足以让某畏惧。”
典韦手持两柄戈矛,身上甲胄破碎脱落。
如沟壑般的肌体伤痕累累,鲜血似大河般流淌。
“何必呢!”
胡车儿咬牙怒吼。
典韦的忠诚,映照自身的不堪。
这一幕,令他内心极为挣扎与自责。
“呵。”
“反复之徒。”
典韦抬眸凶戾冷笑,讥嘲道:“傍晚夜席,主公尚观你骁勇,手以百金与之,你便以窃戟斩纛来报答主公吗?”
“各为其主。”
胡车儿摇了摇头。
他的主公是张绣,而不是曹操。
无可厚非,站在立场之上,才能断定忠奸。
窃戟,断纛,他没有错,围杀典韦,更没有过错。
“轰踏。”
“轰踏。”
骤然,铁蹄声惊起。
鲜血泼天,映照营垒猩红。
锋矛交错,奏响悲歌哀鸣之声。
十六道铁骑,飞跃战火杀入中军大营战场。
“噗。”
锋矛锐利。
破甲,杀敌。
曹毅目光慑人,抽回染血的锋矛。
从马鞍前桥抽出崩裂的汉环首刀,开始清理敌军。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少年的身影,在战火与鲜血的沐浴下愈发厚重,将前世二十余年的铅华洗尽,珠玑不御。
“那是?”
胡车儿转身凝望。
他惊呼出声,心底都在发憷。
典韦带来的恐惧还未终结,新的恐惧直冲脑海。
因为,战火的焚烧之处,十六道铁骑杀入中军营垒。
为首的少年在血染的泥泞处,左手持刀,右手持矛,轻而易举的屠杀了数十西凉兵卒。
轰!早已折断的大纛再度竖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