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九尺大个儿,一下子就把他围了起来。
“贺兰公子这是想干什么?”王澜眸光一沉,“难道大庭广众之下,还想欺负我们少夫人吗!”
她声音铿锵有力,衬托得两颊通红的贺兰渊卑微可笑。
他想说这帮人拉偏架,可又想着这儿本来就是贺兰芝的地盘,自己今日没有带随从,当真是失智!
贺兰芝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斟茶,吹了吹茶沫子才道:“我的好哥哥,你这般凶狠,我只当你狗急跳墙了。”
贺兰渊气得咬牙切齿:“你不配叫我哥,我只有玉儿一个妹妹。你娘占了我娘正妻的位子十多年,你怎配!”
咚!
贺兰芝狠狠砸下茶盏,面色冷沉:“我娘乃是爹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娘算什么?一个外室女抬成的平妻,连三媒六聘都没有。”
“我尊称你一声大哥,只是因为你比我年长一岁。你以为你又怎配,区区一个外室女生的庶子。”
“你和你娘算个什么东西?呵!”
她鲜少骂人,但若是把她惹急了,她专挑别人的软肋骂。
小江氏在外面当了十年外室,连妾都不如。
只要贺兰季一日不休妻,小江氏哪怕进了贺兰府抬成平妻,那也只是个妾。
百年之后,小江氏连葬在贺兰季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贺兰芝一点儿也看不上贺兰家的族谱祖坟。她娘早就葬在了外祖家。
贺兰渊当真是气坏了,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可他偏偏又打不得贺兰芝,只怕他多说半句贺兰芝的坏话,这几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伙计,能当场把他脑袋拧下来烧菜!
“英雄不问出处,出来经商,讲究的是能力。”他咬牙切齿道,“贺兰芝,我劝你还是早日回家吧。女子就该待在家中伺候公婆,摆花弄草。开铺子这种事儿,就不适合女人做。”
又来了。
明面上好似是在替贺兰芝好,实则无时无刻在打压她,抬高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