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接过吹风机,开始给她边抓边吹。
温绪眼神微动,盯着镜子里的他,一时也无言,内心也跟着不太好受。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罪恶感。明知道情这东西不可控,还要跟人家谈短期拖。
真就是个渣女。
吹风声停下后,浴室一时寂静。
温绪和周烈在镜中相对,两人什么都没说,可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信息彼此都明白。
过了好半响,温绪先出声,“谢谢。”
周烈没接话,转身出了浴室。
后半夜,两人没有再做什么,也没像之前一样拥抱对方。是各自背对着对方。
周烈这夜无眠。
夜里起来了好几次,去露台上抽烟,一直到凌晨五点,才稍稍有了些许困意。
日出时分,温绪起身,瞥了眼地毯上的婚纱,随后小心翼翼地捞起床角的衣物,穿了回去。
走之前,她深深看了眼床上的周烈。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
有种想上前吻一吻他的冲动,可怕把他吵醒,她还是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
门被轻轻合上那一下,周烈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移开。
她说的中午走,最后还是不想他送她。
而是选择在日出时分,将原先说好为期三个月的短期拖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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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绪回到北城是晚上七点。
是顾祁琛来机场接的她。
起得太早,原本以为在飞机上能睡会儿,头等舱却有个吃货一直在吃东西,给她香得压根儿就睡不着。
在顾祁琛车上睡了半路,醒来,缓了缓,等脑袋彻底清醒了才出声问,“鹿然怎么样了?”
顾祁琛掉完了头才回答她,“目前看着不太好,都没怎么进食。”
温绪轻呼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骨,方说,“先送我回去吧,我休息好了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她。”她身累,心也累。
“回西山公寓吗?”顾祁琛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