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林君度身边，短暂沉默后，勉强笑道：“君度，你学习应该很好吧……不然怎么能不需要家庭的帮助就考上北庆最好的大学的？”
林君度点头说：“嗯，还好吧。家庭的帮助么……我不太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语气中无限的落寞，又怎么可能不会被林雅芝察觉。
“你这孩子…………”
林雅芝笑了笑，在夜幕之下，强忍着让自己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掉下来。
又是沉默，两人不再发一言一语，但在无形之中却有种默契让他们步履惊人的一致，一同走到未央湖边。
湖风冉冉，清爽的有些过头了，夹带了几丝寒冷……亦或者苦涩。
“君度，平时你吃饱么？”
“嗯，还行的吧。”
“穿的暖么？”
“还行吧。”
“有没有零用钱，能跟舍友出去吃饭玩耍？”
“还行。”
林君度语毕，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林雅芝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无比苦涩。
还行？怎么会还行？
一个没爹没妈，从小在福利院，不知受过多少白眼与嘲讽的孩子，怎么会还行？
“之前我调查过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敌意，只想看看你跟萧清霜之间的关系。”
“我看到，你有慢性白血病。”
“身体……还好么？”
林雅芝惨笑一声，用余光瞥着林君度的表情。
这次林君度没有说还行，只是抬起头，望向苍穹顶峰处依稀可见的繁星，长叹一声。
林雅芝藏在阴影的一侧脸颊，悄然滑落泪水。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她无声哭泣，伸出手，想触碰林君度的肩膀，林君度抱在怀里。
可手放在半空中，即将触碰到时，又警惕的缩了回去。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