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低声询问着。
当然除此以外，卖糖卖肉、卖瓜子花生的摊子已然是人山人海。
马上要过年了，再节省的家庭都得买一些年货回家撑撑面子，不过家里来客人吃什么呢？
他们推搡着，有些大喊着，孩子呢紧紧的牵着父母、爷奶的手吵闹着。
“我要吃糖！”
“买！这不正买着吗？”
慕宁晃了晃顾凛的手，“等过两天我们也出来买一些年货吧。”
顾凛抬头望向了那人挤人的景象，“好，听你的。”
慕宁正当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叫卖声，差点让她摔了一个跟头。
她循声望去，不知道何时集市上更是来了一家卖衣服的小年轻们。
他们举着大喇叭大喊，“江南皮革厂倒闭了！倒闭了！厂长带着小姨子跑了！跑了！棉衣清仓大甩卖！原价88块一件今天一百块买两件，再送两双棉拖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甩卖啦！”
慕宁在顾凛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大笑出声，“他们真是人才啊！”
“厂都倒闭了，只能如此叫卖了。”
慕宁诧异的看了顾凛一眼，然后才发觉不是顾凛‘单纯’看不透这样的营销手段，而是94年啊，哪里像后世那样做生意的手段多如牛毛呢。
“对啊，厂都倒闭了厂长还跑了，咱们也去看一看吧，给小华他们看看也行。”
小年轻是真的年轻，一听口音竟然还是荣盛县人。
也不知他们遇到了什么机遇，慕宁他们一上前，两人就带着笑容轻声询问，“同志，给自己买呢还是家人买？我们款式多，码数齐，看上了跟我说，给你们找大小。”
慕宁挑挑眉，“好，你忙着吧，我看看就是。”
“看……随便看随便试哈。”
小年轻们眼看慕宁不需要他们服务，又提着大喇叭喊，“江南皮革厂倒闭了！倒闭了！”
顾凛下手摸了摸棉衣，“质量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