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就在外面站了良久,疼了好几天的身体,始终没有消停过。
只是今日更疼了些。
她以为自己能够忍受的。
忍受到能够逃出去的那一天。
但是她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从屋子里出来的丫头看白玉安就站在廊下不动,衣裳脏污凌乱,头发全散了下来,虽说那背影看着倒有两分仪态,可那低着头的,头发遮了满脸的样子,还是让她们瞧着鄙夷。
一个丫头往白玉安肩上推了一把:“叫你走远点别挡路,听不明白话是不是。”
白玉安被推的下了台阶,站在廊下的丫头看她一直不发一言,低低嘲笑起来。
若云站在众人之中,却始终置身事外的抱着手,看着白玉安的身影。
她有点担心这位白大人能不能挺过去。
以前那样青松玉骨的人,奴婢间的勾心斗角与排挤,估计是从来没见过的。
白玉安站了很久才终于动了,默默转身往自己的小黑屋走。
门口大敞,光线透进去,可以看到里面过分简陋的布置。
除了一张桌椅便只有一张狭窄的床铺,其余只剩下潮湿的墙壁。
白玉安坐在凳子上,后背背着门,弯腰撑在膝盖上,脸就埋在手掌间,湿润从指缝中出来,却始终没有吭一声。
身上还有些发热,头也晕乎乎的,想要想些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
就这么一直坐到了中午。
若云时不时就会去看一眼,只怕里面的人想不开。
一个丫头给白玉安送饭进来时,她闻着屋子内潮湿的味道皱眉,将托盘往桌上一扔,看了白玉安的背影一眼,皱眉:“吃饭了。”
话一说完,似不愿再呆在这阴冷的屋子里,转身就走了出去。
白玉安这才动了动,也未看桌上一眼,站起的身子就往床榻上倒。
可能是昨夜洗了凉水的原因,白玉安知道自己风寒了,冷热间额头冒汗,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