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被白玉安拦在外面愣了愣,也不知怎么的,这些天她总觉得公子有什么瞒着她。
又回头看见长景正拿着白玉安心爱的狼毫在纸上乱划,吓得她赶忙过去制止。
白玉安沐浴的很快,坐在浴桶里发呆便发呆了半天。
好在阿桃还在浴房里放了炭火,即便坐了很久,也不觉得太冷。
只是从水里起来时,身上还是没忍住起了鸡皮疙瘩。
阿桃看见白玉安穿戴好了里衣,披着袍子,踏着木履从浴房走了出来,就连头发都洗了,暗想她家公子何时这么能干了。
连忙去拿了干帕子过去,将那湿哒哒的头发裹住,又去将浴房的炭火搬进来。
长景正跪在高凳上拿着笔在纸上乱画,白玉安就坐在旁边椅子上,歪在椅扶手上,伸出手去放在火盆上头。
阿桃蹲在白玉安的脚边给她穿袜,看见白玉安脚脖子上的红指印没忍住问道:“公子,这红印哪来的?”
白玉安只看了一眼就回了目光。
昨夜沈珏抓着她脚踝非要看她的脚,她蹬腿不让,他就下了力气,没想到现在还没消。
白玉安不想看这些,越看便越觉得憋屈,无处发泄出来的无力感。
又编不出什么理由,白玉安索性不答话。
阿桃看白玉安又不说话,愣了一下也没有追问。
这两天公子感觉比之前沉默了些。
又听白玉安问:“长景的风寒可好了?”
阿桃点点头:“早上起来就不烫了,又能玩了,应该是好了的。”
白玉安点点头,又问道:“堂兄又出去了么?”
阿桃嗯着帮白玉安绑袜子上的带子:“午后就走了,就在公子回来前没多久。”
白玉安垂眼看着炭火点头。
阿桃又去给白玉安擦头发:“沈首辅知道公子是女子,是什么态度?”
“真的不会为难公子么?”
白玉安微有些不耐烦的撑着额头,叹息一声:“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