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小的阿桃都快听不见,听见了也不会理。
她将白玉安不安分伸出来的手又放进了被子,低声道:“公子身上寒了,大夫说一点凉都不能再受了。”
“公子再忍忍,等捂出了汗,身子就能好了。”
白玉安犹如一个被包着的粽子,只露出了一个头出来。
那一头乌发都被汗水浸湿了,紧紧的贴在脸颊和脖子上,连唇都被热出了鲜艳的颜色。
白玉安浑身没有力气,连说话都费力,听见了阿桃的话,喘息了一口才道:“你瞧……我还没出汗么……?”
阿桃坐在白玉安身边用绢帕替她擦着汗,听了就道:“公子是出了汗,只是刚出汗就露在外头,更容易寒。”
“再捂一下午,忍一忍就好了。”
屋子里烧了这么多炭火,身上又严严实实裹着被子,白玉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里,昏昏沉沉的难受异常。
她又听见阿桃的话,正要说话时,奈何又一阵咳嗽上来,又是好一趟。
这时陈妈妈的声音的声音在外头传来:“阿桃姑娘,参汤熬好了。”
阿桃诶了一声,连忙走了出去。
端着参汤一进来,就看见白玉安蹬了被子,将白净的两只脚都露在了外头。
阿桃见了,急的快要哭了出来,连忙走过去将参汤放在一边,又去替白玉安盖好被子,埋冤道:“公子要再这样,奴婢看也别好了,一辈子在床上躺着咳吧。”
她又坐在白玉安跟前没好气道:“公子还记得老家替家里看院子的李老头么?”
“得了痨病一整天都在咳,别人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也就老爷心善没赶人,您不也嫌弃?”
她说着又替白玉安将被子用力裹了裹:“您要像那李老头一样一辈子咳着,奴婢也不管您了。”
白玉安被阿桃一顿话训斥了,脑中混沌也没力气说话,心里叹了叹也老实了,只能忍着。
阿桃看白玉安不动了,这回松了口气,就去端参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