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地方上的政事当作重要问题来考虑。那里的民众被剥削所苦已久,赋税及劳役繁重,而近年来花石纲的侵扰,特别不能令他等忍受,其势必要反,即便没了方腊,亦有李腊、张腊来反,而这还只是开始而已。”许贯忠听完,起身冲江鸿飞一拜在地,心悦诚服道:“那日经天大圣提点,小可用了三四年时间才悟透,若想救苍生于水火,解万民在倒悬,唯有起身抗争,打破旧世界,重建新乾坤,那样才能人人有其居,耕者有其田。”江鸿飞愕然:“这不是我的词吗?”许贯忠没说:“那玩意儿谁说算谁的呀”,而是说:“小可愚钝,用了三四年时间才悟透,天大圣之法才是唯一解决之法,惭愧。”江鸿飞知道,许贯忠所参悟的,不是自己的方法可不可行,而是还有没有别的可行的方法,或者也可以说,他在想赵宋王朝还有没有救?现如今,许贯忠既然认同江鸿飞的看法,对江鸿飞来说,自然是好事,这说明江鸿飞有招揽他的可能。江鸿飞将许贯忠扶起来,谦虚道:“我亦是琢磨多年,才想通这是唯一之法的,先生莫要妄自菲薄。”两人坐回座位,许贯忠继续说:“小可当日虽还未想通这是唯一救世之道,却已然断定天大圣绝非池中之物。故在那之后,小可便一直留意天大圣的动向。事实证明,小可并没有看错天大圣,这几年天大圣名动江湖,成为江湖第一豪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小可更关注的是,水泊梁山辖区被传为人间仙境,及这数年间天大圣救济灾民数百万,活人无数……”听许贯忠这么吹捧自己,江鸿飞心中有底了,他知道许贯忠这是有心跟自己走了。刚来,就能得到许贯忠这么积极地响应,江鸿飞的心里真是有些自豪了:“我这几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啊!”“……那时的小可,每每见奸党专权,蒙蔽朝廷,因此无志进取,游荡江河,到几个去处,俺也颇留心。”“前几年,小可听闻我河北出了个第一豪杰,便去暗访了一下,却见那田虎虽义,却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