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前方,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白皙,修长,光滑,像岩石一样坚硬,却又被打磨的没有一点点儿的褶皱。
说实在话,这实在不像是一只老人的手,更不像是杀人的手,可偏偏这就是这样的一只老人的手,杀人无数。
杀人的是手,也是手中剑。
这是一口宝剑,也是一口名剑,虽然剑不出鞘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看得出这是一口宝剑,因为剑的外表太过朴实无华,剑鞘所用的皮革材质也都是再常见不过的,剑不出鞘,没有人会多看这口剑一眼,可这的的确确是一口杀人无数的宝剑,也是名剑。
剑总是因人有名而有名,而非人因剑有名而有名。
许多人都相信,这口剑只有在他的手上,才饮血无数,直至成为威震天下的名剑,若在其他人的手里,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一口利剑,而非名剑。
杀人的是手,也是手中剑,可实际上却是人。
许多人都相信,只要他下定决心要杀人,那人就非死不可,幸好他已有十多年没有拔剑杀人了,因此江湖一直都很太平,可不幸的是,时隔十多年后,已经年近古稀的他,居然又一次准备拔剑杀人了。
临近城镇,宽阔的官道上,这样的一只手,这样的一柄剑,这样的一个人,拦下了四匹白马才能拉动的豪华车架,焚风似要燃起一片烽火。
车厢里,丁修蓦然睁开了眼睛,因为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唯有要命的人,才能拥有这么浓烈的杀气,唯有杀人无算的高手,才能拥有这么浓烈的杀气。
“公子。”
就在这时,车厢外,传来了博马小心翼翼的声音:“前面有人,挡在了官道中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知道。”
丁修应声的同时,车厢的门已被打开,任如意掀起阻隔视线的帘子,随即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人,站在官道的中间。
那是一个老人,老人的衣着很讲究,头发束的很整齐,带着青铜高冠,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发着一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