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对赏夏道:“进去和夫人说一声,我去书房了,晚些回来。”
“是。”赏夏识趣的没多问,快步入内。
陆行越道:“走。”
周全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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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太过隐秘时间又长,底下人多次辗转疏通关系,费了不少功夫才查清楚。”
周全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陆行越,陆行越接的时候他却没有立刻松手,而是犹豫片刻道:“主子看完务必冷静,莫要动怒。”
陆行越剑一般流畅锐利的眉毛皱了起来。
周全忐忑地松开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陆行越接过之后拿出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沉,到最后堪称是风雨欲来。
周全即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陆行越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低压,像一把钝刀悬在脖子上,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由得把头埋的更低,心里把罪魁祸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转念一想,大公子的祖宗十八代不就是主子的祖宗十八代?
他又赶紧收回刚才的话,专注地骂陆明朝和大夫人。
陆行越还是没说话,他翻来覆去地又把信看了一遍,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识不识字。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坐下,手一翻把那一页纸拍在了桌上。
之前陆明朝的种种反应让他怀疑两人早就认识,也仅此而已,他实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隐情。
陆明朝曾经在一处酒楼遇见了结伴出游的沈家姐妹,惊鸿一瞥下,陆明朝对沈岚岁念念不忘,后来又听说她去了哪家宴会,便也跟着去了,但他到底饱读诗书,知道礼义廉耻,没有上前纠缠,只远远瞧着。
可只看解不了相思之苦,有一次他酒醉回府,借着酒劲提笔作画,把沈岚岁画了下来,酒醒之后他羞愧难当,想把画毁了,免得被人看见传出什么闲话,再生事端。
然而看着栩栩如生的画中人,终于还是私心占了上风,他没毁了画,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