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喇没有开枪,他只是感觉那棵树上应该有什么,但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见,只有个黑色的树影在后面满山白雪的映照下显出个轮廓。
他是不敢开枪,他怕枪口的火焰会暴露他的位置。
如果树上有人的话,那个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动。
毛子班长可不是能静下来的人,他看哈喇枪指的方向是一棵树,他直接就乌拉一声冲向那棵树,手里的波波沙“哒哒哒”地响了起来,边打边冲。
可就在他冲了不到五步的时候,树下突然有火光一闪,冲锋枪停了一下,毛子班长仰面栽倒,可是在他倒地的过程中手里的冲锋枪却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却是漫无目的的盲射,冲锋枪子弹如一朵开放的花,撒向天空。
与此同时,哈喇的枪也响了,他就知道树旁一定有人。
他开的这一枪与毛子班长中的一枪中间只隔了半秒钟不到,可他还是感觉出了没打中对方要害,对方又躲到树后去了。
在他的枪响过又是不到半秒的时间,斜侧面雪地里又闪了一下火光,哈喇一低头,他的狗皮帽子被一枪打飞,哈喇感觉脑袋上凉嗖嗖的。
他忙把枪口转了过来,又是“砰”的一枪打过去,然后他就在雪地里横着滚出好几米出去。
但这一枪显然是打空了,对方与他用的是同样的招数。
一名毛子战士爬到了班长身边,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知道没救了,然后就把枪架在了尸体的身上,哒哒哒,哒哒哒的连续射击,大概方向还是那棵大树,他要用火力压制住对方,让战友们靠过去。
在他刚刚打了一梭子子弹时,右前方突然响起了机关枪的声响,子弹如刀锋般拦腰扫过,这个开枪的毛子也哑了火。
另两个正在悄悄猫着腰趁着黑暗往前行的毛子兵,急急忙忙的纷纷开枪打向机关枪,因为机关枪对他们的威胁最大。
哈喇突然意识到对方正在对他们迂回包抄,也就是说对方的人数要比他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