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逃的话,只要干活不出错,工地上还是很自由的,甚至晚上他们这些囚犯都可以去上面的赌场窑子等处去玩。只不过他们都没工钱,没钱去玩。
而那些真正的工人,工资也低得可怜,一年下来累死累活地工作,结算时会被把头们七扣八扣得所剩无几,然后还会被赌场窑子再坑一次。
小五子亲眼看到有几个人把洋灰袋子掏三个窟窿套在身上当衣服穿,问了旁边人才知道他们是耍钱?把衣服都输了。
小五子是过了半拉月后才看见老尹的。
晚上将要收工时,富二爷躺在一张躺椅上在抽烟,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手里拎着个兔子走了过来。
一张大饼子脸,两只小眯缝眼,一脸?胡茬子,这是个典型的朝鲜族人。个头不高但身体却很壮,就是人们常说的车轴汉子。
这人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说:“二爷,您看这是什么?我刚在上边山上套的,还新鲜着呢,血还没干呢。”
富二爷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老尹呀,来,坐会,这时候的兔子没油,炖着吃不香。”
老尹忙说:“二爷您看我去整点木炭,咱们给它抹点大酱烤着吃怎么样?”
富二爷想了想说:“也行。”回头吩咐手下人去扒兔子皮和准备炭火,老尹却找了块木头墩坐在了富二爷脚边。
富二爷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嘴里却在问:“说吧,又输了多少?这次借多少??”
老尹一脸谄媚?地笑着说:“还得说是二爷,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昨晚一开头点子贼幸,赢了六七十块。就出去撒了泡尿,回来就完犊子了,一把没赢,把前头赢的都吐噜回去了还反搭进去三十多。里外里一百多块没了。你说我尿的什么尿呢?”
又说:“二爷您先给我拿三十,拿多了我怕一半会还不上,不是耽误您用钱吗?
这时,小五子收好了工具,点完了数。走过来和富二爷汇报,看见老尹时小五子就知道,找到人了,就是他。但他没和老尹说话,和富二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