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人是阿拉伯人——从来没有与诺曼人进行地面交战(海战倒是打过几次)的阿拉伯,埃及和叙利亚的伊斯兰士兵——他们绝大多数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有关诺曼军队的事情。更不用说诺曼人的战术了。
就这样,德意志士兵们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在仿佛无穷无尽的弓箭攻击之下——这些精通弓箭之道的阿拉伯职业士兵们迅速的张弓搭箭,连续不停的射击。在这样的打击之下,德意志仅存的一个阵列摇摇欲坠——尽管非常努力的支撑手中的盾牌,尽可能的让对方的远程攻击的杀伤力最小化。然而仍旧不行,在这些士兵身边,不断地有战友倒下去,而他们的士气也在这样的箭雨之下不断地降低。
“这究竟是什么?!”一个来自波西米亚的捷克贵族这样惊呼着——当他看到,距离这个阵列三米之外的地段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对方的箭簇所覆盖之后。这一段松软的沙地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成千上万支羽箭!那个贵族觉得,这简直就好像地面凭空高出了一截一样。那密密麻麻的羽箭上面似乎能够供人行走一样!
“安拉!!!”
就在此时此刻,拜伯尔斯的第二轮冲锋也准备好了。打起精神的埃及重骑兵们高呼着他们圣明而万能的真主之名。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摇摇欲坠的德意志阵列冲了过去!
“上帝啊……”不少的德意志士兵绝望的哀嚎,而更多的人,则精神崩溃。将之前军官和贵族们的话跑到了脑后,丢下武器撒腿就跑——在士气极端低落的情况下,这个仅存的方阵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便被拜伯尔斯的冲锋所击溃,血洒大漠。
这便是艾伯特的军队在此次战役中,做出的唯一一个勉强像点样子的抵抗。而在其他地方,德意志的士兵们不是仿佛受惊吓的野鹿一样四散奔逃,就是好像懦夫一样屈膝投降——而在战争尚未结束的时候,这些屈膝投降的士兵也并没有得到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他们照样被兴奋地,双眼通红的阿拉伯士兵砍掉了脑袋。血水流淌,蔓延,将整条溪流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