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妮儿指责,有雪丝毫不感惭愧,双手挺腰,朗声道:“太怎么样?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是你这死丫头片子嘴硬,总是不肯认帐而已。”
时间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很多东西都会被淡化、遗忘,明明曾经是非常悲伤的往事,现在也可以拿出来像是开玩笑似的说着。这是人世间的常态,也是一件不得不如此的规矩,人们藉此忘记悲伤的过去,走向未来,如果伤痛的感觉永远强烈,就会形成一个名为“过去”的枷锁,限制住人们的脚步,永远无法步向未来,只能在原地踏步。
这些事情,源五郎曾经这么解释给妮儿听,当时的妮儿无法接受,还险些追着源五郎打,可是,想起那曰在球体屋中周公瑾的话,现在再看看有雪的样子,妮儿真的有很多感慨。
不是愤怒,也不是责怪,而是对听了有雪的话,却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感到些许莞尔的自己,有一点黯然神伤。
为了要挥去这份感觉,妮儿另外找了个话题。
“对了,有雪,你刚才在温泉里昏迷的时候,手脚乱挥,大呼大叫,好像在做什么很可怕的怪梦,你梦到什么东西了啊?”
有雪起先不愿回答,但更被妮儿认为他心中有鬼,连声逼问后,这才很不情愿地回答道:“这个……我刚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很刺激,但是又很香艳的梦。”
妮儿脸上一红,想起之前听到有雪泡在温泉中所受的待遇,会做些什么梦也就不难想像了,可是好奇心催促之下,她仍是固执地问道:“什么香艳的梦?你梦到谁啦?”
“梦到你了。”
“我?你梦到我什么东西?”
“我梦到你……被人强歼了,而且还好像很高兴,很爽快的样子。”
这个出乎预料的粗俗回答,真是让妮儿寒毛直竖,火冒三丈高,换作平常早就一巴掌打过去,哪管他齿断牙落,但基于心中的某份恐惧,她还是忍住情绪,小心翼翼地问着。
“对……对方是谁?是哥……是小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