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钧一剑终于发出。花次郎的精神集中至极点,留心源五郎任何细微的举动。
可是,源五郎仅是温和地微笑,全身因运功而升起的气势,尽数消失无踪,就这么以毫无防备的姿态,预备承受一剑。
(怎么回事?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花次郎方自疑惑,手中未停,右侧忽地爆起巨响,大量泥土砂石,夹着屋瓦木块,犹如怒浪排空,刹那间横亘于两人之间。
剑威的可怖,这时才尽数显现。
虽是凌空发招,剑气所过之处,触及一切皆被断开,像是一把无形巨刃,斩掉所有拦阻之物。
(不好!)
突然间,花次郎惊觉土石浪中杂有人气,竟是有具人体藏于其中,仓促之间不及细想,本能地买劲于臂,强行收招,硬生生将剑气迫散。动作太急,胸口气血反冲,好生疼痛,手中树枝更是轰然爆成靡粉。
响声不断,满牢土石泥沙连续坠地,当一切回复平静,视野清晰,才看到右方众人藏身的木屋,坍落了一半;里面的兰斯洛吓得跳了出来,并瞠目结舌,不解为何屋子会突然变成这样。
地上大堆土石木块中,躺着可怜的雪特人,已经口喷白沫地昏过去。
跟着,是前方,保持一贯微笑,彷佛完成一场恶作剧似的源五郎。
“您出了一剑,我不死、不伤,没移开过原地一步,蒙您赏脸,这次让我扳回一局。”
“你……好卑鄙!”
“我武功不及您,又很爱惜生命,当然只有耍小聪明的份!”
“你走了狗运!”
掷去树枝残根,花次郎不发一言,背转身朝屋子走去,面色仍因自己心软中计而阴沈恼怒,但嘴角却逸出一丝奇异笑意。
源五郎刚才掷石人屋,凭着石上暗劲炸裂屋子,同时将人弹出,却不伤人体,其中计算之准、运劲之巧,己身远有不如,虽然他仍是取巧获胜,但的确是有让己心服之处。当胜负的分晓能物有所值,被耍弄的耻辱就不再是那么一件难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