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沦陷到欲罢不能了...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念想?倒不是因为赵红衣被害妄想症犯了,而是...
连那般清贵矜持,她敬仰的几乎如同偶像一般的名义上的皇祖母都被林不玄轻易拿在手里,像一条任他宰割的鱼。
天子论座当夜,赵元洲大势已去,赵红衣双手提着宽大的拖地的凤袍迈着欢快的步子蹦上太清殿想好好抱一下林不玄再故作清高地说上两句腻歪话的,结果正好迎面撞上了一幕最不该撞见的春宫。
太清殿里,太后软媚的声音溜出殿外,惹得赵红衣的耳根绯红一片,而透着薄薄的窗棂,那些烛火摇曳中的身影也同样在她眼底翻涌。
那一夜,她立在太清殿的殿口上呆若木鸡,一面不知道为什么面颊上有晶莹滚落,一面很不争气地把玩起了自己的...
她心中只敢仰望的一辈子都想成为的太后陛下居然与攥着自己驸马令的国师大人在离她仅仅只隔了一扇薄薄的门的太清殿里肆意妄为...而自己却只能老老实实在殿外站定,连喘气都要捂着唇拼命抑制。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皇女殿下只觉得太清殿里的那对狗男女实在吵闹...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在吧。
但她双腿发软亦是真的,迷蒙的心绪好不容易才是清明了下来,赵红衣步履很乱地逃出了这是非之地。
她觉得自己心里很是难以言说,自己分明跳出了朝廷这束缚了她二十来年的困兽之地,欣喜感却是在某一瞬间就被消磨殆尽,赵红衣只感心中百感交集。
艳羡?吃味?难过?悲戚?
或许都有,甚至可能还有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赵红衣感觉自己心里乱糟糟的,她抿着唇终于放下心念跃入天际,她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似乎就要坠入那比朝堂还要更凶险更苦寒的江湖大浪中去。
——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跳进江湖。
赵红衣望着偌大的宫楼,眼底挤着落寞,暮冬都已走入末尾,天间的雪小的几乎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