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无数道吸冷气的声音。
代表大人静静看着她,说道:“如果没有什么证据,你不可指责西晋处事不公,还请你慎重。”
端木容疏睫微颤,目光散漫,仿佛望着远处,说道:“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和玉玄门同门们说的话不是证据,那为什么他们说的话就是证据?”
帐内一片安静沉默,书痴这句话直指众人本心,点明了今日这件事情最根本的问题,然而言语能否成为证据这种事情,从来都与可信程度无关,只与说话的人是谁有关,富翁和乞丐在公堂上说话的效力永远不同,世事皆如此,如之奈何?
老者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苍老,待笑声渐敛后,她看着不远处的端木容,带着骄傲轻蔑嘲讽之意说道:“世间有谁会相信,老夫也会说假话?”
不是谁会相信,而是谁敢相信。
北羌大人沉默片刻后,看着场间诸国弟子问道:“有没有人知道那群马贼来自何处?当日有没有什么宗派弟子经过那片草甸?”
没有人回答,因为当日确实没有别的修行者经过那片草甸,至于那群马贼,或许有侥幸逃脱之人,但在莽莽荒原上怎么去找?
安静的议事大帐内,端木容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下方探出来的鞋尖,沉默了很长时间,想着车厢里某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那番关于虎与兔、虎与虎的话。
“惩处我可以接受,但先前西晋骑兵统领说我玉玄门弟子昏庸无能,怯懦畏战,连马贼都不敢对抗的说法,我不能接受。”
“我先前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勇气和能力。”
她指尖轻掠,从身旁赵伶儿的腰间抽出一把极小的佩刀,面无表情看着那名叫陈成的西晋骑兵统领,说道:“虽说你也是五境的修行者,但我不会无趣到向你挑战,因为你没有资格,所以你不用担心。”
端木容目光微转,落在老者那张仿似旱后稻田的难看老脸上,平静说道:“玉玄门弟子端木容,请老者赐教。”
话音落处,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