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而是想要破坏协议,或是针对粮队里的某人,那么这件事情便会变得非常棘手。
想到这点,他下意识里用余光看了身旁的车窗一眼。有冬风吹来,拂起窗帘一角,露出端木容那张不嗔不喜平静淡漠的脸。
在他看来,送粮队里有资格引来这么多马贼的目标,只能是马车里的这位白衣少女。当然,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提前剔除了自己,因为他相信没有谁知道自己乔装成一名玉玄门玄院男弟子混在送粮队中。
事态如许尘思忖的那般逐渐恶化,送粮队里的气氛仅仅轻松了一天,便迅速变得更加紧张,甚至恐慌起来,因为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跟着送粮队的马贼非但没有离开,而且还不断有新的小股马贼出现,汇入远处的马贼群中。
此地距离王庭不算太远,纵精锐骑兵来援,大约只需要两天半时间便能到达,送粮队不可能轻装突围,便只好寄望于援兵,当夜营地里便有两束烟花升上夜空,将深沉的夜色耀的明亮一片,同时也耀出了远处那些像山一般的马贼群骑。
一路烟花绽放,一路马贼汇入,跟着粮队的马贼数量越来越多,渐要变成黑压压的人海马海,粮队里的人纵使看上一眼,便觉得心惊胆战。
许尘变得越来越沉默,他看着远处已经超过六百骑的马贼群,心底深处的疑惑越来越浓郁:这些马贼究竟想做什么?
简单的数量分析可以得出相对准确的结论:比如一个拥有十七房小妾的中年男人,他肯定很有钱。
所以当沉默跟着粮队的马贼人数超过六百骑后,马贼背后势力的嫌疑对象迅速浮出水面——不是西晋便是王庭。因为这片荒原上,只有西晋和北羌王庭才养得起这么多马贼,但许尘始终无法理解这群马贼的目的,因为无论是西晋还是北羌王庭,现在都应该很欢迎议和一事才对。
许尘变得沉默起来,说明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送粮队里有两百西晋骑,逾百民夫,还有十几名来自西晋玉玄门玄院的修行少女,在最开始的时候,双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