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风先后收到了东昌知府跟总兵刘泽清两人发来的严厉斥责。
东昌知府的言语很激烈,信上历数了楚随风这些天所犯的“滔天罪行”:开仓放粮、任命官员、结交山贼、擅杀官员。
“不知尔怀何祸心,肆虐至此;不知尔藏何怨念,残忍至极。”
诸如此类的话语信上不断,一个劲儿的强调楚随风的责任。
说是按律当夺官下狱但鉴于现在大敌当前,要楚随风待罪立功,立刻率手下所有部队奔赴东昌府会战。
东昌知府那个干巴精瘦的老头楚随风见过,平时喋喋不休跟个老太太似得,生起气来嘴角儿一翘一翘的。
相反,刘泽清的来信则显得轻描淡写。
除了提到杀官及结交山贼外一概没说,甚至连给他侄子刘之榦下药的事儿也没提。
只是要求楚随风速度率莘县所有部队到东昌府报道。
楚随风看到这里嘴角儿微微勾了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双簧!
东昌知府唱黑脸,刘泽清唱白脸,两个人合在一起想把他绕进去。
当他楚随风是笨蛋吗?!
信上对他超额募兵的事儿丝毫不提,恐怕对方是要将这些兵私下囊括了去。
于是继续展信观瞧。
馆陶县沦陷,守将战死,知县自刎,县丞主簿数人自。焚于私宅。
建奴纵兵奸.淫掳掠,百姓死伤无算……
楚随风看到这里鼻子一酸,眼里噙了泪花,心中一阵儿自责一阵儿叹息。
他手上有新老士兵五千二百人,不但没有武器而且大多数缺乏训练,即便去救还没到那也已经沦陷了。
因为两封信上都说“不及半日”沦丧。
楚随风看完表情凝重的将信往旁边一递,乙邦才谢迁几个人忙不迭的接过去聚堆儿看了起来。
楚随风从座位上起身下了大理石台阶在大厅里踱了几步,试着身上有些冷又返回座位拎起那件黑狐皮大氅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