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随着裹着雪的木门被推开,原本喧闹的院落瞬间静了下来。
泥糊糊的地面被来人踏得哆哆直响,没扫干净的白雪被踩得烂乎乎脏兮兮的仿佛印到了松软的泥地上。
里面几个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的伤兵纷纷扭头望向门口,见来人不是什么高官又忙起了手中的活计,喝酒猜拳的,下棋输了骂娘的,凑在一起讲黄段子说笑话的一发哄闹个不停!
“静一静,静一静!你们这帮臭丘八!刘可成哪?”给楚随风带路的军官见没人理他气得扯着脖子直喊。
身后的楚随风见状嘴角儿微微一翘,原先在他手下也有这么些刺头兵,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军官们最是头疼的人物。
“这孙子谁啊?冬瓜脑袋蛤蟆眼的,进了咱地盘还敢瞎嚷嚷。”伤兵们见对方气急败坏纷纷来了兴致愈发胡说八道起来。
“还有谁?秃子张呗!就是上次在东墙根儿被两个寡妇挠破脸的那个。将!嘿嘿,老子赢了。掏钱吧!”一个伤兵校尉回头瞥了一眼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拿起枚棋子啪的一声打到了对方棋盘上。
另外一个伤兵瞪圆了眼睛瞅了半天,咽了几口唾沫无奈的将手伸入怀中。
“刘可成那个混蛋哪?再不说话老子踹了他的王八窝!”秃子张被人挑破丑事脸一时间涨得通红,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哐!
苍啷!
那些原本嬉皮笑脸的伤兵竟踹翻眼前的桌椅,纷纷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钢刀来!
“我看谁他妈敢?”那个赢了棋的伤兵两牛眼蛋.子一瞪,用锋锐的刀尖指着秃子张的鼻子厉声骂道。
嚓嚓!
秃子张身后的士兵见状纷纷拔剑与面前横刀的那群伤兵相对,一时间两边竟是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旁边矮屋里走出一个黑红脸膛满脸络腮胡的赤膊壮汉来,看上去三十来岁年纪,胸前的黑毛乱糟糟的一如街头杀猪的屠户,所到之处士兵纷纷避让行礼。
楚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