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是真的认识萧何的,萧何自然也认识他,毕竟都是沛县老乡,叫一声仲父,没有半点毛病。
“当初随着大王起兵举事的时候,公子才这么高,现在一转眼就高了一个头,真是厉害。”
萧何语气平和,神气温良。
如果说张良是一块高洁的冰,那他就是一块温润的玉,如沐春风,如饮甘泉。
刘盈认真看了看萧何,突然指着他的鬓角,“仲父,你有白发了。”
萧何一怔,随即满不在乎,笑道:“公子越来越大,臣越来越老,也是理所当然。”
“不是!”刘盈摇头,“我知道的,仲父是公务繁忙,关中的民生,打仗的辎重,全都落在仲父肩头。明明您最不容易,阿父还猜忌仲父,让我监视仲父,他这么做太过了!”
“公子慎言!”
萧何急忙拦住刘盈,又向四周看了看,这才俯身问道:“公子,这话从哪里说起?”
“是阿父特意叮嘱的,他说自己要去对付项羽,往后立我为太子,让我留在关中,盯着仲父,他是不是没安好心?”刘盈毫不客气把刘邦卖了,一来他觉得萧何不可能反叛,老流氓纯粹白费心思;二来他也瞒不住萧何,索性直说了。
至于第三,舅父吕泽已经把他托付给了萧何,坦诚相待,才好相处。
萧何稍微沉思,心中恍然,他用力颔首,而后才拉着刘盈的手,认真道:“公子,臣心怀坦荡,不需要隐瞒,公子大可以放心。再有,大王让你盯着我,也是为了我好。万一有人想要进谗言,公子也能替我辨冤。”
萧何就是萧何,他不光了解刘邦,也知道自己地位的特殊,多一个盯着自己的,并不是什么坏事。
“仲父,你没骗我?我盯着你,你不会生气?”
萧何笑道:“我既然身为丞相,岂会生一个孩子的气?”
刘盈点头,“我知道,这叫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仲父放心,凡是送给阿父的消息,我都会提前送给仲父过目,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