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千轻骑突围成功,朱高煦便看到了亦失哈率领的水师沿江而下。
看着四艘舟船,朱高煦询问过自己的内心,要不要带着兄弟们上船,将战果扩大。
可是当他低头看着随自己出战的五百甲骑之中有近一半人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放弃了这个选择。
即便他想要乘船追击,可脱鲁忽察儿并不傻,他可以不走松花江沿岸,直奔草原而去。
闭上眼睛,朱高煦将甲胄一重重的解下。
“殿下!”
亦失哈带着水师寻了一处浅滩,放下数艘小舟靠岸。
从舟上下来了五六名军医,以及二十余名扈从。
“末将来晚了,请殿下降罪!”
亦失哈焦急的跑步而来,跑到朱高煦身边后,当即看了看他的现状。
“不怪你,你是按照时辰来的,是我没有撑到……”
朱高煦皱着眉回应,甲胄上插满了箭矢。
见此情况亦失哈连忙为他脱甲,而甲胄之下的衣袍并没有太多血迹。
可饶是如此,亦失哈也能从朱高煦皱眉的举动猜到他所受伤势如何。
没有耽搁,他拉开朱高煦的衣服一角,果然衣服之中的许多皮肉已经发青发紫。
“张医匠!!”
亦失哈转头对一个正跑过来的三旬医匠招呼,那医匠听了也连忙过来,与亦失哈一起将朱高煦身上的衣服解开。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朱高煦的上身,尤其是正面受了十余处创伤,基本都是钝器击打后的撕裂伤痕。
张医匠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朱高煦此刻也感觉到了肉身上的那股疼痛,不多时额头就渗出了密密麻麻冷汗。
“还好,没伤到骨头,都是皮肉伤。”
张医匠一边庆幸,一边从药箱之中取出药酒,倒在双手之上,为朱高煦所受的伤口揉搓。
那股痛感让朱高煦脸色苍白,牙关紧咬。
与此同时,其它扈从和还能走动的兵卒开始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