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
祠堂。
池泽呈刚进来,祠堂中便响起一声沉沉怒意的声音。
“你给我跪下!”
池老爷子拄着拐杖,手背隐隐发颤。
若不是顾虑到池泽呈是池家最合适的继承人,这一拐杖,今日定会狠狠落在他身上。
池泽呈一言不发,对着前方池家的牌位,直直跪了下去。
看着这个自己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孙子,池老爷子心口气得发疼,他阴沉着脸,一双混浊锋锐的眼眸,不偏不倚落在池泽呈身上。
“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南家和江家那是什么样的地位,你如今也敢去惹?!”
而且一惹还是两个!
当昨天听到池泽呈在拍卖会场做的事情后,池老爷子差点气晕过去。
别说现在日渐衰落的池家,就算是二十年前,池家鼎盛时期,和江、南两家碰到一起,都得避其锋芒,又遑论现在?
相对于池老爷子的愤怒,池泽呈的神色很平静,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
当着面前池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他不仅不低头,反而问:
“爷爷,您在全海城给我找联姻对象,那为什么对方不能是南时妤。”
“胡闹!”池老爷子彻底忍不住。
抡起拐杖,用力打在了他背上。
“池泽呈,你真是疯了不成?”
“南家那个姑娘,已经嫁给江景煜了!”
“江景煜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还用我跟你多说吗?他的手段魄力比他爸还要冷硬三分,你敢从他手里抢女人?”
池泽呈一声不吭。
生生接下这一拐杖。
被打得弯下去的脊背,重新笔直。
等到池老爷子说完,他才再次开口。
隐在光线暗处的瞳仁,闪过冰冷与偏执。
“南时妤嫁给江景煜,不过是因为当年江、南两家早期定下的口头婚约。”
“南时妤向往自由恋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