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要黑了,顾棉依旧在清水冲洗着伤口,一边咬牙忍着疼痛,瞳孔还一边不争气的流出潺潺泪水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伤口明明不是一个多要命的伤,但却还是让顾棉的脸色更加煞白了起来
绷带止血敷上药膏的方法他都试过了,可这伤口实在是划的太深完全就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而这样做不仅是在消耗他所剩不多的医疗物资,也是在磨灭顾棉心中的希望
怎么办呢?他现在越来越害怕了因为他已经逐渐感觉不到那根手指的知觉了,再这样下去,他这块儿的神经都会跟着坏死,得不到处理甚至这块皮肉会彻底烂掉
顾棉不要这样,他已经很没用了所以他不能再变成一个更让自己看不起的废物
怎么办呢?
啊…对了,他好像想起来了,医疗箱里好像有缝合针线…
但是那里面却没有麻药…一瞬间,顾棉就觉得更想哭了
他不是医生,也没有什么智慧的头脑,别说缝合伤口他就连给自己打个针的技术都没有,要是温难辞能在这里就好了…
他真的好想要见到那个人,可惜他不能
这是他自己的命运没必要拖别人下水,更何况那个人是温难辞
即便是想想都不行
现如今被茅草割伤的那只手指已经完全的失去血色成了青灰色,顾棉还记得那天那个男生的脸也是这种颜色…
伤口的惨状就像是被放大了几百倍一样怼在了顾棉的眼前,他甚至都能观察到在那裸露出来的白肉中好像还有一些细微的神经正在跳动,跳动发出的震颤感无比的清晰有力,两块儿皮肤的豁口处早就完全断裂了,可里面的神经却依然在跳动着
这种仿佛要把他给活剖了一样的触觉让他手脚无力,最后顾棉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决定在野外给自己来一场无麻药的缝合手术
其实在这之前,顾棉是没有晕血的情况,只是在前不久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顾棉才对血液和伤口觉得无比**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