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见过如此忘恩负义的!当初他在宫里,饭都不敢吃,我每日做了,让汐儿送进宫去,想着他有朝一日能念着点咱们的好,不承想人家长大了,是皇帝了,不需要我们了,就弃如敝履。
“我们又没想让他怎么着,他娶了程家的姑娘就娶了,怎么咱们汐儿做妾都不成?还差点要了汐儿的命,我苦命的儿啊。”
周氏越说越伤心,哭倒在崔起的怀中,“早知道,就不应该管他的死活。”
崔起听了,只觉得一阵无奈,搂着妻子和声哄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一哭起来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事我自会处理,你照顾好汐儿。”
周氏闻言,这才委屈地止住哭声。
……
第二日朝会,司徒策果然带着傅清初来了。
傅清初身着杏色印花圆领袍,头绾单螺髻,几朵珠花点缀,站在司徒策身侧,稳重又干练。
众臣跪时,她不用跪,众臣起时,她于丹墀台上俯视众臣。虽是臣,却犹君。
众臣心中虽有异议,但昨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便不敢多话,只是上报各项事宜,有的司徒策直接处理,有的则分到各部商议,再报程岸处。
无甚大事,司徒策宣布退朝,崔起跟了上去,叫住了司徒策。
“尚书还有何事?”司徒策和声问道。
崔起看了傅清初一眼,有些犹豫道:“臣有些家事,要与陛下商谈。”
司徒策心下一沉,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心中无奈叹气,转而对傅清初道:“你先下去。”
傅清初看了崔起一眼,低头说是,便先退了下去。
司徒策将崔起请到勤政殿偏殿坐下,方才问道:“舅舅所为何事?”
崔起看着司徒策,一脸为难,“昨日汐儿回到家中,一时想不开,割腕自尽……”
“什么?”司徒策惊得起身,担心地问道,“现在有无大碍?”
“还请陛下放心,已无性命之忧。”崔起沉声道,“汐儿自小对陛下情深义重,哪怕得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