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侍郎,崔尚书到底是什么意思?”陈安良望着崔起的背影,皱眉不解道。
崔举亦是皱眉不解,转而看着陈安良,“若是陛下一直重用傅清初会如何?”
“必定对你我进行报复啊。”陈安良理所应当道。
崔举摇摇头,“若真是如此,她在后宫当个妃子吹吹枕头风即可,不必到前朝来。”
如此说来,陈安良也冷静了下来,“侍郎的意思是,陛下真的要把她当男子用?”
崔举凝眉思考了半晌,方才笑道:“在朝中做事,做得多。”
“错得多?”
崔举笑而不语,族兄没有说完的话,他此刻知道了。司徒策要重用,就重用好了,最好将来她权势滔天,连程岸都盖过去。
然后,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
崔起回到家中,还未坐下,下人便来禀报,说是小姐从宫里回来,便将自己锁在房中,怎么叫都不开门。
闻言,崔起心中顿感无奈,大概是在司徒策处碰了壁。
他随下人来到女儿房前,夫人周氏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他上前安抚妻子,方才轻轻敲门:“汐儿,开开门,是为父。”
房中无人答话,他转而问妻子,“多久没回应了?”
周氏一脸焦急,“好一会儿了,怎么都叫不开,我正准备叫人撞开。”
崔起心头一紧,忙催促下人,“赶紧的!”
几个结实的家丁忙上前,拼命撞门,门打开的那一瞬,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几乎使人作呕,周氏慌忙跑到床前,就见女儿一只手伸进盆中,满盆血色。
“啊——”
周氏惨叫一声,慌忙上前将女儿的手,从盆中捞出来,对外喊道:“快去请大夫!”
崔云汐被母亲惊醒,看着母亲委屈得不行,哭喊道:“母亲,不要管我了,就让我去吧。”
李夫人用袖子捂住女儿的伤口,哭得泣不成声,“你为何要这样啊?你这是要了为娘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