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麻烦,你就大声嚷嚷,说他俩是孬种,输不起,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就只知道找家长。”
孙向阳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
他这可是下血本了,别的生产大队如何先不提,反正他们双水湾大队,去年年底分红的时候,一个日值只有四毛钱。
所谓的日值,就是一个青壮劳力社员工作一天的劳动所得,经过全年的收入,折算出来的价值。
富裕的时候,年底统计的日值可能五毛,六毛,但收成不好,年底根据大队全年的收入水平折算一下,可能只有三毛,四毛的样子。
所以这个日值,也不是固定的。
而这个日值,换算成青壮力的工作量,就是每天的十个工分。
按照一个日值五毛钱来计算,也就是说,孙向阳直接拿出了十个工分。
别说对一个小孩子,就算对大人来说,也是辛辛苦苦一整天的劳动所得。
甚至一些妇女,一些年纪小的,每天跟着生产队干活,只有八个,乃至六个工分。
孙跳跳看着孙向阳手里的五毛钱,眼睛明显一亮。
这年头,村里的小孩子可是没有零花钱这个概念的,基本都是自己捡‘垃圾’,等卖货郎推着小车来村里,就会带着自己平日里攒下来的‘垃圾’去换好吃的。
哪个小孩手里要是能有个五分,一毛钱,那都是被围着羡慕的对象。
别看孙跳跳是老支书家的孩子,但不代表他就有零花钱。
不过,他虽然眼馋,但却没有拿,而是看向老支书,这点家教他还是有的。
要不然,肯定又是一顿爷俩混合双打,说不定这次还得再加一个亲娘,三人混打。
奶奶倒是打小疼他,但架不住‘敌人’太多。
“既然是你阳叔给的,那就拿着吧,不过先说好,这钱你自己不准独吞。”
老支书深深看了孙向阳一眼,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谢谢阳叔,您就等着瞧好吧。”
孙跳跳说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