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江凡毕竟无法真正掌控晋南,自己则可以慢慢将晋南完全抓在手里,一旦时机成熟,可以通过谈判或者其他手段摆脱对方钳制,然而,今天总算一朝梦醒。
云秋停下手中动作,似乎沉思了一会儿,却终是笑了。
“不容易啊,时至今日,司马先生总算看清局面,也算可喜可贺。”
司马临风指着他,手指都在不停颤抖:“可喜可贺,好一个可喜可贺,我司马临风,大限将至了吧!”
云秋一愣,失笑摇头:“怎么,先生以为真相已露,自己失去作用?”
司马临风悲怆:“失不失去又如何,现在不死,将来也要为此战担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云秋捏着下巴:“公子曾言,先生也并非一无是处之蠢货,在文丘多年还是学了点东西的,如今看来,头脑倒也算清晰。”
司马临风狂笑着:“事到如今,来嘲讽于我?”
云秋摇摇头:“只是说思路清晰,可……未必正确啊。”
司马临风一怔,神色微微收敛:“何意?”
云秋缓缓道:“先生难道没有听过将错就错四个字?”
司马临风愕然,半晌没说出话,云秋也不急,只是展开折扇轻轻摇动,甚至还解下腰间葫芦喝了几口。
忽然,司马临风身体一震,猛地坐直了身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你……你的意思是……”
云秋咧嘴一笑,“先生啊,后退无路,何不思进?”
司马临风身体颤抖:“我……我可以……真正投效逍遥王……”
云秋笑了,轻轻鼓掌:“不错,终是不蠢。”
司马临风眼睛猛地一亮,下一刻却面色大变:“然则,逍遥王如今已经逃离……”
云秋叹口气:“我总算明白主上为何肯用你了,算是聪明,但又不够聪明,恰到好处。”
司马临风却没工夫理会他的讥讽之意,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抓住云秋的衣襟:“云秋,不,云公子,还请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