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原因的大喷嚏,她眼泪汪汪的揉了下鼻子,完全搞不明白自己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这会儿刚刚绕过京城所在,还没来得及与自己安置在东部地区的一众下属会合,此时跟在她身边的,依然只有包括玉衡、瑶光在内的她的一众亲卫。
听到虞子祯打喷嚏,瑶光立马奉上一个装着温水的竹筒和一个装着大药丸子的小瓷瓶,“世子,您是受风着凉了吗?我这有药,您吃一颗。”
虞子祯摆摆手,“不用,不是这个原因。”她非常确定,她打喷嚏根本不是她身体的问题。
思来想去,虞子祯心里到底不太托底,她看看地图,“等到了丰县,我们进城打听一下最新消息。”
众人应是。
丰县是位于京城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县,这里的父母官贪腐无度,天天就琢磨怎么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那些被他陆续换上的小吏和衙役也都和他一个鼻孔出气,县令吃肉,他们跟着喝汤,以致于丰县百姓的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
为求活路,丰县百姓不是拖家带口迁去了其他地方,就是抛家舍业入了深山老林重新开始,所以这里的常住人口不多。
虞子祯他们进城后,发现城里居然只有门脸相当破旧,伙计和掌柜全都闲在店里发呆的唯一一家客栈是在正常运营的。
跑遍相对繁华的两条街,再三确认了这丰县是真的只有这硕果仅存的一家客栈,玉衡忍不住劝虞子祯,“主子,要不咱还是换个地方打听消息吧。这丰县,属下总感觉不太对劲。”
虞子祯叹气,“可不就是不太对劲么。”
正常县城再怎么也不至于冷清、破败成这样,十室九空不说,铺子也只有寥寥几家开着,最重要的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他们真的太没有精气神儿了。
不说他们偶尔遇到的,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那些行人,就只说各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谁家正常的掌柜和伙计不是笑迎八方客?
再看丰县的这些,简直就差把生无可恋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